要知道,南境王室之人用香都有很强的独特性,而作为世子的段泽川更是如此,能与他共用同一种香,可见二人关系匪浅。
他轻嗤一声,她不承认没关系,他会用证据戳穿她的谎言。
午膳过后,沈黎砚休息了不到两刻钟,便提前去了北城区仓库乙字库。
在那里,她见到了副指挥使孙连冲。
他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量魁梧,满脸横肉,依稀能辨认出那双藏在肉堆里的小眼睛。
见到她,他明显一怔,但在看到她与他一样的官服时,顿时认出了她。
“你就是沈黎砚?”他对她的态度显然并不友好,语气中甚至带了几丝鄙夷与不屑。
沈黎砚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
她近前微一揖礼,“孙指挥使。”
“知道来这里作甚么?”
“还请孙指挥使提点。”
“你去永定门城门口检查来往车辆,如遇异常,即刻来报。若因疏忽而导致丢失的库银出了城门,便唯你是问。”
说罢,他便扔给她一块令牌,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初来乍到,受此冷遇,她倒也没恼,谁让人家对她存了先入为主的偏见呢。
看孙连冲离开的方向,应是去了玄武门。
上午时陈炯赫同她讲过,玄武门相较于永定门,平日里过往车辆较少,人口进出也不是太多。
究其原因,沈黎砚倒也清楚。
永定门距离东城区的朝阳门不是太远,东城区人口密集,有时候出个朝阳门等半天都是常有的事,于是有些急于出城的,宁愿早起一两个时辰到永定门排队,也不愿耗在朝阳门左等右等。
孙连冲让她去永定门,明显是在针对她,甚至说给她下马威,这北城兵马司的正副使对她还真是友好至极啊。
杨坚目前对他的态度倒还算正常,最起码明面上并没有拿自己曾‘抢了’他的射声校尉而讥讽发难于她。不过,孙连冲对她的态度,亦少不了在替他这个指挥使在公报私仇,不管杨坚有无授意,她倒也不甚在意。
当然,她现在还不打算立刻行动,而是拿着令牌,领着留给她的两个小吏,走向了乙字库。
两个小吏面面相觑,倒也没说什么,而是悄然记在心里,随后跟了上去。
府库前的守门小吏,见她执了令牌而来,便领着她进入库内的被劫现场。那两个小吏显然早已来过,便直接守在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