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心下了然,“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教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如果我去跟阿舅说,他倒也不会不同意。”
“当真?”
拓跋聿眼尾带笑,“现在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了?”
耶律乌稚将下颌枕在左臂上,伸手拨弄着床头摆放的磨喝乐,语声不太自然:“你到底帮不帮我?反正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拓跋聿神色难得认真了几分,“玩归玩,但要谨防美人计,我已派人去查探冯瑜的底细,你最近不要再轻举妄动。”
耶律乌稚不置可否,“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姑母,否则又要被她提耳朵了。”
“怎么,怕母后惩罚那个冯瑜?”
“父王已经对我和母妃颇为不满,姑母若是再掺和进来,我和母妃指不定又要被父王迁怒。”
“即便母后不出手,舅母也是不能够容忍的,那冯瑜接下来的时日里,估计不会太轻松。”
“那正好,省得本世子直接动手了。”
“你也别只顾着玩,阿舅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你也要反思下,他为何会这般对你。”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那也要去做,去让他看到。你以为阿舅这次打你,是因为你伤了耶律少旭?”
“不然呢?”
“他只是气你不争气,恼你不懂得以退为进,全无大局意识,没有一个一家之主该有的心胸气度。”
“我才不屑那些争宠虚伪的戏码,可父王偏偏就吃那一套。”
“你以为阿舅真的宠爱那个耶律少旭?”
“难道不是?”
“宠爱不假,但在阿舅眼中,他也不过是助你成长的磨刀石而已。”
拓跋聿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语重心长道:“阿稚,你才是血脉正统的荣王府世子,莫要辜负了阿舅的一番苦心。”
爱之深,责之切。
阿舅只是见他心性未定,想要让他长点教训,早日成长起来而已。
耶律乌稚桀骜不驯的眸中闪过万千情绪,他眼睫微垂,有些别扭道:“我知道了。”
每次来,表兄都会给他灌输一些听不太懂的大道理,还真是一种令他不得不听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