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忙掏出锦帕为她擦拭着,“女人就是多愁善感。”
沈黎砚将锦帕丢给他,报复性地拉起他的衣袖擦起了余泪,“你们男人才是没心没肺。”
姬冥修早已对她的过分举动习以为常,“本王是没心没肺,所以才会由着你新婚第二日便与本王分房睡。”
她没好气道:“分房睡?你说得好听。那你这几日叫那些工匠在落梅轩敲敲打打地大肆翻新,是在做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想趁着修葺落梅轩的名头,让她留在紫宸居与他腻歪。
天知道,她这几日过得有多辛苦。
新婚的男人脸皮简直不要太厚,每晚都要对她亲亲摸摸求抱抱。
不过他忍得也着实辛苦,看在他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她决定不再为难他了。
他这几日对父皇和表兄真是做到了尽职尽责,完全是以西凉的乘龙快婿为己任,亲自陪着他们游览整个盛京而毫无怨言。
这让她对他又亲近喜爱了好几分,他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妻子来看待,而不是契书上所谓的形式婚姻。
这样真诚用心的他,让她坚硬的心墙终于塌落了一角。
她不是个容易交付身心的人,他让她有了这个例外。
“你真的要将落梅轩扩建成砚落居?”
他牵着她的素手上了马车,“你现在是秦王妃,本王当然不能委屈了你。”
“我倒是觉得原先的落梅轩挺好。”
“本王要让它变得更好,这样你才能住得更舒适。”
“阿雍,你对我真好。”
“那你是不是要奖励下为夫?”
马车缓缓启动,她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在他薄唇上印下深情一吻,“这下可以了吧?”
男人反客为主压上了她的唇,良久才捧着她的脸颊哑声道:“你是本王的妻,本王当然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阿雍...”她笑着啄吻他深邃的眉眼。
眼角余光似是扫到了什么,她拉起他的手腕,抚着上面的一处血痕,星眸中满是疑惑:“这个伤口怎么还没有愈合?”
十日前,她无意中看到了这个伤口,他说是练剑时不小心伤到的,但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这个伤口依旧保持最初的状态,甚至比之前更深了几分。
男人神色如常,“本王最近练剑练得频繁,加之练剑的习惯,很容易割伤这里,你不用担心。”
她眉心微蹙,“阿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傻瓜,我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他刮刮她的琼鼻,笑着道:“你就是爱胡思乱想。”
“我就是担心你嘛,哪有伤口一直不愈合的...”
“我问过三叔公了,他说无甚大碍。”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