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喝醉了酒便会孩子气的她,就在他的怀中。
她好像醉得不轻,星眸微阖,似要睡着了一般,却让他看着心生欢喜。
以前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注意过这些细枝末节,但自从在半月潭发现她是女儿身的那刻起,她那些勇敢的、风趣的、倔强的、可爱的样子便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并一度为此纠结痛苦。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些荒唐想法,现在想来,仍觉得有些无奈想笑。
阿砚,你骗得我好苦。
当初我若是敏感一些,细心一些,你早就是我的太子妃,又怎会走到如今这种恨我入骨的境地。
戚沐九脑中已恢复了几丝清明。
她没想到拓跋聿竟然没有回天枢城,而是转头来了归砚城。
这种守株待兔的截人方式让她很不舒服,她知道自己暂时还动不了他,却也不想与他共处一个空间。
正要挣扎着下车,却被他随手点了穴道。
身上动弹不得,她转眸瞪向兀自浅笑的他。
“你到底想怎样?”
“阿砚,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跟一个大街上随便掳来的陌生人说话么?”
“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阿砚?”他说着,将自己手臂的衣袖撩起,红肿的伤口赫然在目。
戚沐九眼神微动,侧过了身,不去看他逼人的视线。
“阿砚,你那日刺伤我时,我只感觉到心在抽疼。可我情愿你刺在我的心上,那样你说不定就会原谅我了。”
“我承认自己是沈黎砚又如何?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她缓缓转身,就那样无波无澜地看向他。
“阿砚。”他眸中一阵欣喜,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是阿砚了,可是她眸中那种彻骨的冷漠却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阿砚,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他眸中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
“将北燕侵占的西凉城池如数归还,你能做到?”
“我...”
“不能,对吧?”她语声讥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