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皙白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微咳一声:
“本王的意思是,让你将宁神的药草放在药囊里。只不过药囊太丑,需要你换成香囊的式样。”
香囊和药囊有什么区别么?
戚沐九将信将疑地看向他,“没有别的意思?”
“你以为本王对你有什么意思?本王可不是断袖。”
见他端的一本正经,不似说笑。
可他说自己不是断袖就不是吗?如果他不是,盛京城那些传闻又是怎么来的?
见她一副绝不相信的模样,姬冥修不高兴了。
“怎么,你就是这样感谢本王的?连绣个香囊都不情不愿?”
戚沐九看他紧锁的剑眉,好像真的生气了,心绪一转,她轻咳一声:
“绣香囊可以,不过你不可以告诉别人是我绣的。”
他剑眉一挑,有些不悦道:“为何?”
她有些不自在,“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断袖。”
“哦?送陆放雅桃木簪和药囊时不怕被说成断袖,怎么送本王就这么避嫌了?还是说,本王在你眼中就这么差劲,连一个香囊都不配拥有?”
“你怎么...”
他是怎么知晓她在城南医馆时送过陆放雅礼物的?难道自己在东岳夜探戚家那次,身后跟随的那些神秘之人竟真是他派去的?
姬冥修见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的神情,竟颇有耐心地解释道:
“那些人本来是去保护你...你们安危的。”
他停顿一瞬,“不成想竟听到了某人深情款款的表白。”
“深情款款的...表白?”她什么时候表白过陆放雅的,她怎么不知道?
“有人听到某人含羞带怯地询问对方,是否喜欢自己送的木簪和药囊。”
“什么含羞带怯?你确定自己派去的是暗卫,而不是添油加醋的狗仔?”
“狗仔?”他似是慢慢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而后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讽刺他的暗卫出门公干不干正事,专门偷听人墙角。
“不要转移话题,你只说,为何可以送陆放雅木簪,却不可以送本王香囊?”
戚沐九有些头疼,“我当时给很多人都带了礼物,不只是他。”
“那为何偏偏要送他桃木簪?”药囊他就忍了,权当是为陆放雅治愈病症。
“那木簪并非我刻意挑选,只是看着比较适合他而已,你怎么这么能吃醋?”
“本王才没有吃醋。”听她说并非刻意相赠,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她看着他有些别扭又兀自镇定的神情,不由噗嗤一笑,“好好好,你没吃醋,是我误会你了。那香囊你还要不要了?”
“哼!”他径直走向一旁的书架,随意抽了一本兵书,侧身不再理她。
好吧,总算是闹腾完了。
戚沐九无奈扶额,临出门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看向他。
“我可是第一次绣香囊,到时若丑得惨不忍睹,可不能怪我。”
“那就绣到本王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