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比肩墙宽的浅木书桌摆放在西侧,桌上放着三张超大显示屏,除了一个本子和几张凌乱的A4纸,没有多余的东西,桌前是一张电竞椅。东墙是一张书柜,可书柜里没几本书,反而都是泡面薯片那些速食和零食。
书柜前有一张白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东西,像字母又像是数字,看起来歪七八扭,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线条,夹杂一两句中文注解的词语,字丑得让人看不懂。
见池念瞟见了自己狗爬字,章羽凝忙走过去拿着板擦一通清除,毕竟她的字不能见人不说,写的东西也只有自己能看懂。
池念笑而不语,望着她慌张擦白板,又看到了地上的垃圾桶,放着两本被撕页的书,有种看完就弃的既视感。
“我这地方这么逼仄,不适合住人的。”章羽凝还是想劝说池念打消留宿的念头。
池念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径自走到这间房唯一能待人的地方,她抚了抚米白色的飘窗软垫,说:“你晚上睡这?”
“不一定,我哪儿都能睡。”
章羽凝一个人生活实在很随性,也没有规律,家里东西少得可怜,有时看起来就像没有住人,装修也是性冷淡风,灰白搭配,连窗帘都是米灰,没有一点暖色。
“飘窗太窄了,我要睡床。”
“你应该没带化妆品和洗漱用品吧,我这儿都没有,睡衣什么都没有。”章羽凝还是不死心。
池念望着她,饶有笑意地问:“一定要拐着弯地赶人?”
“也不是。”
“不是的话,后备箱有一套旅行装,帮我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