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念这么说就证明她也真的不在意自己感受和心情,章羽凝依然会忍不住低落。
或许太敏感了吧,敏感到不敢深入想太多。
“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章羽凝问,不管池念到底是不是为自己,收容安置贫民窟之举,也值得人尊敬甚至给予对等的回报。
池念是资本家出身的孩子,不至于对穷人共情,怎么会愿意做这些呢?虽然池家也做慈善,只不过都是为了家族荣誉,以及维系政府关系。这种没有投资回报的无底洞,没有足够的支撑,又怎么会做。
何况买下这块地皮,建房子,安顿每个人,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池念难道都是自讨腰包?
这些疑惑她不想问,总觉得与池念讨论钱,落俗了。
池念往章羽凝身边走来,勾过她的脖子,对着她耳边说:“我只要你余下的一周,好好听话,不要叛逆,不要反骨,不要跟我作对就行。”
“我们真的只剩下一周了吗?”
也许是没有想到章羽凝会有此一问,池念愣了一下,面露为难,更像一种彷徨,可她这种反应切换很快,像被提及伤心处,撕裂了伤口,又很快能缝缝补补,恢复如常。
“一周以后我放你自由。”池念平静地回答,转身往校园外走去。
章羽凝举步跟上:“我不能继续当你保镖吗?”
“不用了,你那么喜欢自由,不早就想走了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想走了,行吗?”章羽凝再次示弱示软,她觉得池念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等到做完就会放自己离开。
可自己真离得开吗?池念又何去何从呢,她身体这样,是打算接受深度治疗还是怎么样?
“再说吧。”池念淡淡接了一句,她时而浓烈,时而平淡,搞不清到底心里究竟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