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明天睡醒,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但没想到,事与愿违,翌日的事态变得更不受她控制了。
凌晨的月亮被雨水冲刷,洁净得像世界换上的新货。
白茫茫的月光洒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楚昔打开远光灯,照耀着空阔的公路。
导航语音播报着路况,显示离最近的温室大棚基地还剩78km。
风侵略树枝的声音在道路两旁沙沙作响。
身边车窗半开,楚昔也感受到了晚风吹过她心口的温度,带着一丝凉意。
怎么能说自己……只是尝试新鲜的感觉呢?
任芝真是个不讲理的女人。
又拒绝她了。
楚昔感觉被风席卷过,浑身的抵抗都下降了,尤其是一想到任芝,就脑门发热。
好,她可以接受又遭受拒绝。
也许是自己做得还不够打动任芝吧。
但这一定不是她要的收场。
就在一小时四十分钟前,她仔细地思考过了。
一定是这种告白形式任芝不喜欢。
任芝是一个倾向浪漫主义的人,也许自己应该做得更有仪式,她才会答应。
好吧,被追求者总是有傲慢的资本,楚昔要去迁就她。
楚昔还想到,明天要告诉任芝,自己未必是直女。
她就算弯掉也未尝不可以。
楚昔第一次承认自己错了。
是她太习惯于自己的初始判断自信了,任芝在告诉她“她是女人”的时候,她就有要反驳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