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听到五条悟的声音、见到他为自己来到这里,以及每一次的接触,都似乎能够缓和她的不适。

过度的进食欲以及见到毛利兰后不可避免被勾起的“梦中”记忆,她在车上被勾住手指时总算感到一丝愉快,于是也像现在这样倚靠在五条悟身边,他总是如此有效。

从小时候如神明一般降落开始,那双绚丽珍贵的蓝色就将灵幻喜真从普通的生活中划开,明确了未来的信念,即使她的童年冠上普通女孩的名号算是勉强了。

“悟,和我接吻吧。”她主动邀请,有些时候还是得前辈主动才好,悟总是很害羞。

所以事到如今,现在的自己对后辈情感变质是很合理的吧?面对耳根发红却依然摆出自得架势扣住自己下巴的后辈,彼此都没办法控制心脏频率当然是合理的。

“前辈,原来有人一直挂念我啊,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可是,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咒术师们因为山崎萤的关系,在米花也算有了真正的落脚点,房主在她们的用餐时间感叹,“童年的愿望被家人记住的感觉真的很好。”

“是吗。”灵幻喜真露出几分疑惑,像是也不明白这种感受,她只觉得山崎明那太过热情的家伙最后看着自己的不舍眼神超恶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去别人家的葬礼了。

她随口回答:“是好的吧。”最后,她赞同处于幸福中的萤,然后将热腾腾的红豆汤顺手递到昏昏欲睡的后辈面前。

“没睡好吗?”她疑惑地问,昨天明明睡前心情很好,结果一早开始嘴角就耸拉着,眼睛被眼罩蒙住让人看不清现在的眼神。

“都是因为前辈不好。”

我的错?喜真眨眨眼,没想到昨天自己做错了什么,接吻的时候后辈不是使劲在向她撒娇吗?那时候怎么不说怪我。

她抿起嘴,平时这种小事肯定随着后辈的抱怨就过去了,作为前辈还是喜真自身,都一定会包容。

可是昨天她感到了幸福,那跟以前不一样的,悟却不知原因又责怪她。

于是喜真也不想忍耐,转手把红豆汤拿过来,“既然悟不想喝,我会解决的。”她刚浅啜一口尝到甜味,碗又被夺走,五条悟不由分说拿走别人嘴边的食物自己开始吃。

“……”于理,山崎萤应该批评教育很没礼貌,于情,她很想要维护喜真前辈。但是对象是五条悟,没有情理可讲,她默默喝汤不敢说话。

五条悟确实在责怪前辈,昨天很愉快啦是没错,但始终浅尝辄止让他的胸口很痒,再紧密的拥抱都无法缓解,倒不如说有时候他在某些特殊时候不得不把拥抱分开一些,才能让好像完全没有接下来打算的前辈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喜真甚至躺在自己身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睫毛扫在对方的手心上,那手心的温度肯定比方才要温热,那是他的成果。

毫无阻碍的视野中,前辈荡起如泉水入湖时轻缓温柔的笑容,声音柔软,含着真切的平静,“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果然感到很愉快。”

若只是如此还好,灵幻喜真过分地将手拿开,然后用殷红的双唇代替,一点点亲吻扇动的羽白睫毛,用纯粹又动人的举动仿佛在确认什么,脖间暗绿色的编织绳露出一小截,衬得女性皮肤更加莹亮细腻。

或许五条悟这辈子无法从嘴硬的前辈口中得知她每一次与神明亲昵的举动都是在确认自己与咒术界的联系,以及从事这份职业的初心。

只是从前些日子开始,就不受控地增加一些私情,是日益增长的、逐渐膨胀的个人情感。

“前辈,此时很高兴吗?”后辈不满的心思融化在细密轻柔的吻里,可对他来说这些远远不够,另外的思绪浮出心湖。

五条悟反制压下喜真,让其不得不回再次到被自己禁锢的空间里,无论有无危险,他总是会这样选择,让前辈好好待在自己的领域里就好,灼热的呼吸吐在近在咫尺的颈窝,一呼一吸热度染上对方的皮肤。

“悟?”喜真发丝披散,脸上是面对五条悟限定温和的神情,双颊几分红晕化开,满脸的信赖和……憧憬。

最后他给予最喜欢的喜真一个简单的柔软怀抱,便主动松开,牵着她的手躺回自己那侧,面无表情地想前辈现在的心情一定不错。

可自己的心情和身体状况实在不太妙……最强再次叹气,呼吸已灼热难忍。

此时五条悟把红豆汤喝光,点评道:“不够甜。”

是啊是啊,肯定不够甜,都像您那样吃甜牙不用要了……吐槽着,山崎萤忽然发现日常露出那种在心里默默吐槽表情的咒灵不在。对哦,这么一个大活灵不在她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