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捂着脸上方方正正的红印痛苦,委屈大喊:“我是说真的!又不是骗你!”

“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凑人耳边说话是什么毛病。”喜真挂上手里的最后一块木牌,拍拍手掌,不在意似的说:“那你就救,你的灵魂说这不是大事,也不需要你的牺牲。”

正人却反驳:“需要。”

然后他等到了灵幻喜真正视他,只正视了一秒钟,下一刻她的视线飘到了病重的女孩身上,因风掀开的裹布露出了后背大片紫红溃脓的皮肤,令人心惊。

但中年女人看习惯了似的,将女儿珍重地重新包裹,触碰到患处让孩子发出痛苦声音时她低声道歉,又诚恳地哄她,让她亲手选择自己喜欢的木牌,趁小孩为新奇的神社转移注意力时,转头悄悄拂去眼角泪水。

“这不是咒术师救助的职责范围,我选择的工作没有这一项。”灵幻喜真注视着那女孩,咬起腮帮肉,仍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爱救不救。”

不行。正人忽然察觉到一股危险,是一种敏锐的直觉,如同察觉这世上拥有神明、这神社并无神明的直觉认知,要是不好好回答,眼前这反派咒术师会对自己动手。

她并不是不在意,而且也不打算听自己的要求。

自从看见那位母亲每一次对女儿有维护动作,咒术师就陷入焦躁,此时也是。也许萤口中的前辈以前会遮掩这种不良情绪,但很明显现在的前辈懒得遮掩任何事。

唯有那道窥探母亲手臂的目光晦暗不明。

果然还是本性想要救人的咒术师,正人这么以为着,并决定冒险,含着笑意说:“真危险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解除你对我的灵魂的控制。怎么样?”

“那不是控制,是压制。”喜真忽然发动术式,另一只看似纤细的胳膊出手抓住正人的手腕,用快掐断骨头的力道,低声问:“告诉我,你是否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所以性格才会如此别扭?”

正人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我不是在对你下慢性毒药控制你,是我想要做到,就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