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么感觉头顶的力度变重了呢?
鹿岛游不满地扯下他的手,觉得自己的好心与支持没有得到应得的回应。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对方率先微笑着打断了:“已经很晚了,今天也真的非常麻烦你了,鹿岛。”
说着,还拿起一边的棒球帽重新压在了她的头顶,话里话外都是她可以走了的意思。
鹿岛游撇撇嘴:“行吧,我知道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相当干脆利落地下车走人了。降谷零虽说没亲自下车去送,但也一直留意着后视镜的人影,目送着她完全消失不见。
之后,他唇角的笑容慢慢掉了下来,头不自觉压低,抵在方向盘上,闭上了眼睛。
视觉沉浸在黑暗中,其他感觉就变得灵敏起来。他听见自己幼驯染的嗓音响起,透着温柔的笑意:“你现在不会在一个人偷偷掉眼泪吧,零?”
降谷零唰地睁开眼睛,不满地反驳:“我没有!”
电话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语速不疾不徐:“但我有点想哦。漫画里的那个零君,感觉过得很辛苦的样子。”
“……”
“所以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在摩天轮上对付那位赤井先生了。嗯,二对一肯定能打过。到时候我帮你制住他,你可以狠狠揍他的脸。”
“你觉得如何呢,零?”
“……啊。”
降谷零终究还是无奈又好笑地被诸伏景光的三言两语冲散了酝酿起来的情绪,用释怀又轻松的语气说:“我觉得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