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朝魈看去,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还有他咬着花枝的动作一紧。
恶作剧心起,花卷对着魈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本就泛着粉意的耳朵再度蒙上了一层红色,而魈本人脑袋都快冒烟了。
偏偏造成这一切的人还用一种很委屈的腔调,软着声音问他:“不可以吗?”
花卷觉得自己真的好恶劣,仗着别人的喜欢就这般无理取闹。
偏偏魈不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偏偏他纵容着她。
他不知道,纵容之下,被偏爱的人就会得寸进尺。
或许他知道,但他还是选择了纵容。
她看到魈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紧接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取下了他口中的那一枝清心。
他还是很紧张,以至于对上花卷的目光时,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
魈抬起了头。
呼吸越来越近,盛夏的热意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散落在屋里的阳光突然间变得灼目。
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那一瞬间,风好像停了下来,哗哗作响的树叶声止,叽叽喳喳的鸟雀叫声也停了下来。
很快,这些退去的声音又如潮水一般涌来。
随之而来的是魈微微颤抖的声音。
“不……不用你的……不用你的命。”
他的脸还是好红,轻咬着下唇,看起来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