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白石晃司用一根手指封住了唇。

“嘘,赤井君,麻烦听我说完吧。”白石晃司歪了歪头,凑近男人跟前, “和赤井君一起生活的这两年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日子,所以,我是真的不希望看见你因为我伤心。如果那个时候我还能活着,我答应你,会和你一起放烟火,一起看烟火的。但如果我那个时候已经不在了,我希望赤井君放完烟火,就忘记我。拜托啦。”

赤井秀一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温暖的悲伤,他看着白石晃司的笑容,说不出话来。

如果白石晃司没有被琴酒带入组织,如果他先认识是的赤井秀一,又如果他在一个普通家庭长大,他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他最后也只能点头答应。

……

但赤井秀一终究不甘心。

所以在同时得到有一位资深医学教授回复他或许对白石晃司的病情有办法,和有机会抓捕琴酒的消息时,心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还是压制住了感情上的冲动,理智地评估了计划的可行性后,才向FBI的上司交上了申请。

得到同意行动的消息时,赤井秀一正无力地抱着再次发病的白石晃司,企图替他分担痛苦而不得。替终于熬过发作的白石晃司擦干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之后,他有空看手机上的消息。

是个好消息。

但赤井秀一不知为什么,总有些不安。在真正成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行动能否真的成功,白石晃司是不是真的能被治好,甚至他一直没有敢想透的,如果白石晃司知道他抓捕琴酒到底会是什么反应,需要担心的东西太多太多。

可看着白石晃司白到透明的脸,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那些不安都被赤井秀一全部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