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对付她只需借力打力即可。
“姐姐恕罪,我并非有意冒犯姐姐!”
我忙蹲下对夏冬春行礼,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卑微至极。
记忆中,这是我在宫中生存的惯常之法,以退为进,做小伏低博人同情。
这一招对那些早在宫中挨惯了冷眼与冷遇的嫔妃无用,对那些高高在上瞧不起我的高门贵女无用,却对此时还抱有一腔热血、乐于主持正义的甄嬛最是有用。
“问你呢!哪家的!”
夏冬春不依不饶,见我蹲下行礼反而更加得意,耀武扬威地走近,居高临下地逼问我。
“我叫安陵容。家父是松阳县丞安比槐。”
低声下气地自报家门,我已太熟悉旁人那瞧我不上的冷峻目光还有嘲讽家世的冷言冷语。
曾经我视这些为风刀霜剑,可如今……呵,她们若知我连皇帝都敢质问,恐怕都要吓得花容失色。
“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门小户,何苦将脸丢到宫里来?”
夏冬春傲慢不羁,逞了两句口舌之快就像是得了金元宝一般的有存在感。
“你可知你得罪的是包衣左领家的千金夏冬春?”
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才要得罪。目的不是为她,而是为了入宫。
而像夏冬春这样的千金,脑袋空空毫无城府,正是最好的挡箭牌。皇后可用瓜尔佳文鸳,我为何不可用夏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