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融旖旎,欢爱更甚往日。

他精疲力尽沉沉睡去,我却后怕得不能自已。刚刚我沉迷于情欲近乎失控,对着这样一个凉薄的男人,我竟然也生出了一丝占有欲。

我转头看向枕上酣睡的男人,狠狠用养好的长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安陵容,记住这种钻心的疼,永远不要因为一时的欢愉,就放松警惕、忘了初衷。

皇上,他是天下最冷酷薄情之人。

*

第二天从景仁宫请安回来,方德海就给我递了消息来。

“萱常在……出事了。”

我正打算叫上夏冬春一道去正殿和富察贵人审吃里扒外的小鬼儿,没心思听他说闲话。

“外头正在传,延禧宫有位小主有孕。皇上特意嘱咐了秘密养胎……”

“什么?”

我惊得目瞪口呆,几乎滴水不漏地封锁消息,居然第二天就传得人尽皆知!

这延禧宫简直漏成筛子了。

“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哪位小主有孕,听说了吗?”

我急得抓着方德海的袖子,完全没心思去审人了,这还审什么,直接打发出去换一拨新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