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佯装卑微地对着年世兰行了一礼,“给侧福晋请安。”
年世兰坐在软榻上,气得面目狰狞,她身下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芳格格。
盛装送子观音的盒子已经打开,雪白通透的观音面上,是两行血泪。
“送如此不吉的东西来,我看你是有心诅咒!”
芳格格听了年世兰的威吓被吓得魂不附体,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道:“不是妾身,是曹格格托我送来的,不是我的东西。”
“哦?”
年世兰都被气笑了,转而恶狠狠地看向曹琴默。
曹琴默一脸茫然看着芳格格,并不说话只是望着她。房中静谧一片,最终只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年世兰又看向芳格格,颇有一番看好戏的兴味,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流转。
“芳格格,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你嫁妆里的东西,为了答谢赏赐,特意献上吗?”
年世兰的质问让芳格格哑口无言,她深知自个儿已经中了圈套,只能推翻刚才的说法,自保为上。
“回侧福晋,妾身一时糊涂,这观音实是曹格格的东西,新人进府,携带的嫁妆私物在府中皆有登记。妾身不曾有过此物啊......”
芳格格不算笨,言语中隐匿了自己私心贪财、将旁人东西占为己有之事,只说东西来处以作撇清。
曹琴默低下头,跟在后面解释道:“此物的确曾是妾身所有。见芳格格得宠,又受侧福晋抬举,特意选作贺礼奉上。不过,妾身交予芳格格时,这观音是好好的,并不泣血。否则,芳格格如何能安心收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