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好奇地看向费云烟,“还有这种事?那真是谁被她讹上便是谁倒霉了。”

费云烟见年世兰感兴趣,继续说道:“侧福晋不必担心。当年那位侧福晋被福晋罚跪两个时辰才小产,又是胎儿不足两月还没坐稳才导致的。曹格格如今胎儿已经满了四月,不过行礼而已,不打紧。”

年世兰纵使听到费云烟说不打紧,但犹记得曹琴默是依附于她对抗福晋之人,如今福晋又要回来了,她不能失了曹琴默这个有孕的筹码。

这般奚落为难她,倒显得自己刻薄狠辣了。

“起来吧。什么事啊,行这样大的礼?”

年世兰使了个眼色让颂芝扶起曹琴默,语气也放软了一些。

曹琴默则是开门见山也不和她打哑谜,“求侧福晋怜悯,助妾身护着腹中胎儿。若此胎为男胎,妾身愿记入侧福晋名下。”

年世兰一惊,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住了,“我会为王爷生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孩,不必你操心。”

曹琴默见年世兰拒绝,只能继续说道:“妾身无宠无爱,不比侧福晋得王爷看重,只求保住此胎,以后终生能有依靠。”

年世兰看曹琴默说得声泪俱下,心肠也跟着软了下来,“罢了,在我这里哭哭啼啼的,不像话。我兄长因当年嫂嫂生产之时,识得京中妇产千金一科的江家大夫。听闻他儿子江诚如今在太医院,只是他资历尚浅,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太医,你可愿意让他一试?”

“妾身无人可信,无人可用,愿为侧福晋肝脑涂地,以作报答。”

曹琴默知道这个江家,也知道凭曹家今时今日之力,手是伸不进太医院,更请不动这位江太医的。

这是要和雍王府的嫡福晋对垒,且这嫡福晋还是德妃娘娘的侄女,曹家是不可能为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出力的。

更何况嫁的还是原本就和曹家不甚往来的雍王府,她还是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的身份......

除了依靠年世兰,她没有别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