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一副“我怀过孩子我当然知道”的表情,斩钉截铁道:“害喜,是胎儿与妇人体质冲撞,刚怀的时候才明显呢!你这都快五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哪儿来的冲撞?”
曹琴默也分不清谁说的有理,可是这么多大夫都长着同一条舌头,若他们都是骗自己的,想想也挺恐怖。
午后,年世兰又寻了一个大夫来,又是个生面孔。
她看上去有些骄傲,为曹琴默介绍道:“这是跟随在我哥哥身边的大夫,虽不精通妇人生产之事,但是最可信不过!”
曹琴默看着面前这个鹤发的大夫,信任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侧福晋,有句话,老夫不知当不当讲。”
年世兰霸气地坐在正座上,威严地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请侧福晋听完老夫接下来的话,即刻准备一匹快马,送老夫离京。”
曹琴默紧张地抓紧被褥,年世兰也眉头皱起,听出了大夫话语中的深意。
“格格不是害喜,而是药物所致,格格不如仔细检查最近所食、所用之物,有没有更换过的,或是新的突兀的。老夫言尽于此。”
说罢,大夫走了,曹琴默看着这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忽然心头涌起一阵凉意。
这怎么可能呢?
她房中的东西都是自己打点的,她近身所有的东西都是弦思收着管着。
大夫送走了,年世兰盘着腿坐在榻上,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审视着曹琴默这屋子,眉头锁得更紧了,“仔细想想,有什么东西是最近新添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