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集合的前三天,压根没见到孙玉英,而是跟互相不认识的人集中到一块儿,先集中学习了三天,这样安排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参加动员大会,属于后来通知,所以要听大会的录音,学习精神。
宋武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把心中的幽怨全部记在了孙玉英身上,只待找到机会好好报复她一下。
宋武是跟同样后到的四个人,到了房山以后,暂时给安排入住了一个村子,进行集中学习。
天天就是听录音学精神,最头疼的是天天都要写学习报告。
而且住的地方实在是让人难受,这还是上面对他们特殊照顾,临时安排进一户农家,而且人家还特意把农家院子里侧面的一个很新的小屋,腾给了他们。
这屋里有新打的炕,可是炕洞子里根本没有柴火,炕是凉的。按说天该暖和了也没什么事情,可是谁让运气不好赶上一阵倒春寒呢?
听这家农户的主人说,这屋子盖好以后好长时间没人住了,所以窗户上糊的纸才都烂了,一直还没顾上糊上新的,原来考虑着天暖和了可以迁就一下,但是没想到这两天倒春寒温度降这么低。
宋武他们五个人盘腿坐在凉冰冰的炕上,学习着文件,耳中听着外边呼呼的刮着冷风,感觉这整个屋子阴冷阴冷的。
宋武大手一挥,站起来说:“先别学了,咱一块儿先把屋子收拾好。这么吹着,到时候别精神没学好,身体冻坏了。咱们找找纸,把窗户纸给糊好,最起码别让它透风呀。”
他的建议得到了其他四个人积极的响应,主要是这一次下来穿的都薄,这会儿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了。
虽然费尽心思把窗户纸算是糊好了。
但是天这么冷,晚上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屋子里睡冷炕,绝对不是什么享受。宋武直纳闷儿,怎么觉得这乡下公社里比北京城里冷的多呀?
他身体异常还好受些,反正这一夜他就听另外四个人,牙关直响,翻来倒去,压根就没睡着。估计取暖全靠抖了。
就在他们千盼万盼学习时间赶快熬过去的时候,又出了件幺蛾子事。
孙玉英他们大部队终于来了,结果还没跟孙玉英见上面,拿她问个罪,先见到了一个脸色不善的上级,“我们来的时候,上面通知,人家户主老太太反映,你们私自糊了他们家的窗户纸,有这件事吗?”
宋武点了点头:“有啊,不糊的话,这屋子窗户纸都是破烂的,这两天刮着小阴风太冷了,待不住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
谁知道那个上级,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可是你们把窗户纸糊上是挡风了,结果人家老太太反应,因为你们糊了窗户纸,把她儿媳妇nai头给堵了,现在人家刚出生的大孙子因为没奶吃,天天饿的嗷嗷叫。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你们?”
宋武想了想,怪不得这两天老听见小孩哭呢,原来是没奶吃饿的。
但是,这话说的有点道理不通啊。她家儿媳妇nai不通,跟他们糊窗户纸有屁的关系呀,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宋武觉得这样的说法简直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更关键的是,看上级那架势,还真准备拿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好的治他们一番过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