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惠珍皱了眉头以后轻轻说道:“可是这酒确实不能让孙玉英直接喝,劲儿太大。”
她揉着太阳穴在那琢磨了起来。
宋武急了,这不行那不行,眼看就没办法,你瞅瞅孙玉英的情绪,眼看就控制不住。
他对惠珍说,“再制药来得及来不及?”
惠珍摇摇头。
宋武又说:“那干脆你把药跟酒配合着,想个什么办法让孙玉英能够适合服下,试试呗?”
惠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宋武。
她嘴里嘀咕着:“直接用酒送服药不行,这酒劲太大,哪怕一小杯也有点劲儿太大怕承受不住。但是你说的把酒跟药配合在一块儿,确实说不定会有效果。这酒的劲儿正好能弥补药劲儿不足,但是怎么把它俩配合到一块儿呢?”
宋武想了想,看了看酒瓶子,又看了看药瓶子,他说:“要不你试试用那个药丸子蘸点酒,稍微湿一点行不行?”
“啪”,本来皱着眉头的惠珍,听了宋武的话以后,猛的一拍掌高兴的说:“这样说还真是个办法,试试,来咱们试试。”
操作这样重要的事还是得交给惠珍。她处理药丸包括浸泡,明显手法熟练的多,所以宋武也没有去帮忙,只是帮着他递递酒瓶子递递药瓶子,然后再拿个空碗什么的,帮着接接浸泡好的药丸。
惠珍先泡好了一次的量,她把药端给孙玉英,又倒了一杯温开水,然后笑着对她说:“怎么样?敢吃不敢吃?”
没想到刚才柔柔弱弱的孙玉英这一会儿态度反而很坚决,对着惠珍笑了笑,伸手就把药接了过去,一仰头送进嘴里,这边把水杯拿过去,喝了口水,药就送了下去。
病房里是难得的静谧,除了大家的呼吸声,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所有人都盯着孙玉英,等着看她的反应,神情多少有点紧张,但同时又充满了期盼。
惠珍等到大概过了个四五分钟就把宋武从病床边儿撵开了,她自己坐了过去,开始替孙玉英号脉。
这一次号脉可比刚来的那一次号的仔细,耗的时间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宋武甚至有种感觉,这等于说是架了一个现代高科技的胎心监测仪。
对胎儿以及孙玉英的身体状态,通过号脉进行及时的观测和掌控。
其实他这样理解还真没错,惠珍现在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儿,她是通过号脉实时的掌握着孙玉英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各种情况的变化。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惠珍原来凝重的神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嘴角重新露出了优美好看的弧线。
她终于把孙玉英的手腕放下,然后站了起来,甩了甩手,在屋里低着头走了两圈,然后笑着对宋武说:“真成了?简直是神奇。”
能看出来惠珍这一会儿非常的激动,非常的兴奋。这还是她自从今天到病房里来以后,第一次有这样有些失控的情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