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妍低着头，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冷汗湿透了后背，咬着唇不敢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叫来服务员将蛋糕打包起来。

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牧帆沉吟片刻，上前对着顾铭深伸出手，“你好，我叫牧帆，是清妍的高中同学。”

顾铭深神色幽冷地撇了他一眼，淡漠回应，“嗯。”

他并没有要跟对方握手的意思，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懒得告知，只是在唇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牧帆见状，悻悻然地收回手。

这时，服务员把蛋糕打包好递给了季清妍，“您好，这是你们的蛋糕，请拿好。”

“谢谢。”她把蛋糕拿在手里，抬起头看向牧帆，“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牧帆看着她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说了一个好字。

顾铭深伸出手，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揽扣住她的腰间，“回去吧。”

说完，他带着季清妍从牧帆身边走过，离开餐厅。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往后瞄了几眼，下一秒在冷冽的眼神之下乖乖专心开车。

季清妍咬住嘴唇，在压抑的氛围下抬起头，看向周深寒气逼人的顾铭深，“铭深，你别生气，是我同学误会了，才乱说那样的话。”

顾铭深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侧过脸在昏暗的车厢里面看过去，路边的霓虹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眼神晦涩不明。

良久，他才幽幽开口，“他身上那件衬衣，是你送的？”

听到这话，季清妍浑身一凛，睫毛微微颤动，心底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知道那件衬衣的，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关于那件衣服的事情。

她小声地嗯了一声，“是我送给他的。”

顾铭深垂下眼眸，看着手腕上在灯光下散发光芒的手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底只剩下无尽的失落。

在他看来，尽管那件衬衣的价格远低于手表的价格，但是送衬衣却比送手表显得更加亲密。

季清妍看着他，知道如果不及时解释的话，他肯定继续误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