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心下微动,把竹箸递过去,不疾不徐地将昨晚的所思所想道出:“三载来我和夫君之间关系算不上融洽,夫妻相处之道是两人的事情,往生还长也不能就这般下去,也定是要有人低头的。”
过去三载她对沈聿白抱有着期望,期望有一日他们恰似梁上燕,也期许着有朝一日他能够抱有和她相同的心思,心意相通再好不过。
不过到底还是她所求的过多,忽略了他们之间的道道鸿沟,也忘了本。
比起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待她视如己出的乔氏才是她的至宝。
京中世家间多有父母之命的联姻在,也都相处的好好的,她也可以做到。
无欲无求时,方才做到心无杂念。
“若是谁说你不低头我都要啐她一声。”乔氏有那么瞬间宛若看到了长跪于膝前的她,她一声又一声地道歉,额头都磕出了血来,心疼地挽起她鬓角的碎发,“你若是因为我委屈了自己,我日后如何有颜面再见姐姐。”
“我不委屈。”秦桢鼻子隐隐发酸。
路是她自个选的,被打碎了牙吞着血也要走下去。
小年夜需府中男子前往涅尔山进行祭祖,是以今日也是休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