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印越和鹤一都同时抬起了头,怔忪在原地。
两人对视须臾,眼中都被不可思议的神色装满。
这件事也是由印越查的,那时他在京外,窥探得知顾老爷不过是个幌子,他的商队和赫王相交不过短短三日,根本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
顾老爷之所以会冒头也是家人都在赫王手中,为了保全家人不得已之下方才以身护家,但将消息递入时已经是为时已晚。
但那之后,线索也就凭空消失了。
就连赫王失势被抄家时,也没有寻到和此事相关的任何线索。
好像这个消息不过是随意传入京中,被谁人听去,那就是谁的福气。
只是若真的是叶煦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赫王失势时,不论是拥护他的群臣还是他背后的幕僚,就连那些个交集算不上多深的商人都被查了个便,其中没有叶家。
沈聿白紧抿的嘴角陡然放松,抬起眼若有所思地扫了下门扉,适才叶煦见到秦桢时不自觉攥紧的手掌,想来应该是秦桢察觉了什么,或者是——
听到了昨夜他们的谈话。
顿了顿,他迈步朝着皖廷轩走去。
皖廷轩和其他的酒楼不同,这儿环境幽深静谧,偌大的院落中仅有两处厢房遥遥相望,若不是有心之人知道这儿是酒楼,普通百姓都只会以为这儿是哪个贵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