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身为指挥使,手上绝对算不得干净。
早年有文官御史要求取缔龙爪司,甚至有触柱死谏者,但龙爪司依旧保留到了如今。若不是用起来十分得力,皇家何必养着他们?
但周鸣玉如今与杨简独处,等同于小命捏在对方手里,自然不会说这些。
她只是道:“民女不曾听说过。”
杨简瞧着她满口谎话的样子,心里明白再说也无用。
他淡淡垂下眼睫,不发一言,等着山鸡熟了,才用刀分了鸡肉,递给周鸣玉。
周鸣玉接过,把自己这份吃完了。
这山鸡上什么调味料都没有,还有些腥气,简直算得上难吃。周鸣玉当年在南方流离,最难的时候也吃过这样的东西,比杨简烤的好吃多了。
可见这公子哥儿,虽然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日子却没怎么苦过。
但如今身上有伤,不吃东西又补充不来体力。周鸣玉没挑剔那么多,还是吃完了。
杨简给周鸣玉分了大半的好肉,自己那点毫无兴致地吃完就丢在一边,反而是把周鸣玉先前摘的果子摸过去吃了。
周鸣玉余光瞥见,心里暗嗤。
方才摘的时候不乐意,怎么现在一个也没给她留?
杨简看着周鸣玉面无表情地吃东西,好奇发问:“不难吃吗?”
周鸣玉顿住。
这叫她怎么说?
杨简接着问:“你从前在南方,也经常吃这种难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