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知道祝含之借助各地商铺收集消息的事,此刻点点头接过,展开来看,才发现这是一封有关戴峰的详细密报。
戴峰的妻子有两位兄长,大哥攀着戴峰的关系,如今在一座铜矿做事,算是成了个说得上话的小头目;二哥虽不在矿上,却长年在晋州,他的女儿,如今是原之璘的外室。
周鸣玉皱起了眉,推测道:“所以,端王府是借着原之璘这边的线,从矿山那边私自敛财?”
而杨简既然敢杀戴峰,必然是已经有了戴峰贪污的具体证据,甚至于,他已经查到了戴峰与端王府的生意往来。
所以原之琼才要一边将她这样的目击者封口,一边去处理此事的后续。
祝含之又取出一个信封给她,这一次纸张的厚度,明显要比前一封厚了不少。
周鸣玉打开来看,林林总总,全是原之璘这些年在封地里做的荒唐事。
他尚未娶正妻,但已有了不少姬妾,府中养着一堆,外面还养着一堆,更莫要提秦楼楚馆里的那些。甚至于,他还为此强抢过民女,打死了人家的父兄,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他这个年纪还不曾成婚,便是因为如此。当地的高门不肯将女儿嫁他,上京的世家稍一调查,也是不肯。
周鸣玉看得眉尖紧蹙。
所以那日在端王府,原之璘让她感觉不适的那种感觉,并不是她多想了。
他就是老病犯了,见到个女子便拔不动腿。
周鸣玉将信收好,完完整整地还给祝含之。祝含之直接取了个干净的大口茶杯,将这两封信点燃了,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