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周鸣玉不懂下雨是什么意思。
但她仍旧温柔地摩挲了一下杨简的脸颊,轻轻地将粘在他脸上的发拨开,凑近了同他轻轻道:“我来了,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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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籍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他是一路把自己弟弟扶出家门,扶上马车,扶进别院,扶到床上的。
他也知道自己是笨手笨脚了些,不那么会照顾人,于是干脆就退后站到一边,盯着他们照顾杨简。
没过多时,屋外来人了,走进来一个纤弱清秀的姑娘,一只手拄着手杖,另一边被丹宁扶着,直往床边走过去。
这位姑娘显见得眼里是没有他的,径自坐到了脚踏上,倾身伸手抚向杨简。
杨籍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谁啊?没见他弟看大夫呢嘛?好没眼力见儿。
他刚打算上去叫停,紧接着便见他那半死不活的弟弟睁开了眼睛,开始给人家姑娘捂手了。
杨籍活了二十多年了,如今早就习惯了杨简独来独往的冰冷性子。自打杨简长大,谢家没了,何时见过他这般粘人爱撒娇?
杨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好好,原来这里一屋子人里,他这个亲哥哥才是最多余的那个!
杨籍一瞬间感觉自己作为兄长而油然产生的那些对于弟弟挨打的心疼和悲愤都烟消云散了,甚至他的脸都不再温柔明媚了。
他非常不爽地坐去了房间对面,冷眼看着这一屋子人,想看看这帮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