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闻言,猛地一怔。
“若你们能在回京之后,便立刻将此画呈上来,朕也就不会被底下那些官员愚弄这么久了。”说这话时,明宣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
陵山郡的灾情,早在沈知韫他们回京之前,就被底下的官员报上来了。
但底下的官员在奏折里说,此次灾情并不严重,且他们已经将灾民都安置妥当了。当时明宣帝便信以为真了,可今日看见贺令昭呈上来的这副流民行路图时,明宣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底下那帮官员愚弄了。
若他们当真将灾民安置妥当了,为何贺令昭他们绕过陵山郡的路上,还能遇见背井离乡的灾民呢?!
明宣帝板起脸来:“你老实同朕说说你们这一路上遇见的见闻,若有一句隐瞒,朕就让二郎跪到天黑。”
沈知韫:“……”
明宣帝既说了这话,沈知韫自是不敢再有隐瞒,便将路上遇见的流民,以及从流民口中知晓的种种,悉数都同明宣帝说了。
听着与贺令昭说的大差不差,明宣帝便知他们夫妻二人并无隐瞒。明宣帝点点头,此事他知晓了,但想到殿外跪着的两个人,明宣帝又问沈知韫:“二郎为何突然对老四动手?”
原本贺令昭献完画之后,明宣帝就让他回去了。但结果贺令昭走了没到一刻钟,便有宫人来报,说贺令昭和魏琤打起来了。
明宣帝将两人召过来询问打架的缘由。
魏琤一脸委屈:“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儿臣从御花园经过的时候,二郎突然就冲过来揍儿臣了。”
“因为你该打!”贺令昭明明被揍的鼻青脸肿,但却是一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