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烧热了,陶青枣拜托大娘给他用热水擦一擦身上。
然后让小月姐帮忙用陶罐熬点柴胡汤,自己则倒了一小碗热水,走到一边趁人不注意往里扔了小半颗布洛芬。
等把水吹的不烫了,药也化完了。
陶青枣让大娘帮忙把狗蛋的头抬起来,然后把水喂了进去。
等他醒过来再喝点柴胡汤,这样就肯定没问题了,现在先让他裹着被子捂捂汗吧。
陶青枣和陶青舟两个小家伙守在旁边,跟个小大人似的唉声叹气。
忙完这一通,林子对面的人也回来了。
青山叔走在最前面,手上的柴刀一片鲜红,还往下滴着血,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陶青枣都懒得问,敢谋财害命的能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罢了!
翠花婶跟在他后面,手里推着被绳子绑起来的王大春。
王大春披散着头发,脸颊红肿不堪,一见到狗蛋闭着眼躺在板车上,急的就要说话。
然而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只能流着眼泪唔唔出声。
陶青枣看在眼里,丝毫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自作自受,甚至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人都回来以后,对面林子的那些人就涌到了官道上,一窝蜂的往前跑,那个抢阿萝糖葫芦的小孩子也在里边。
看样子是被吓破了胆儿,要连夜往前赶路了。
也好,省的后面再搞什么事!
晚上陶青枣在驴车边上打了个地铺,弟弟妹妹和狗蛋睡在驴车上。
陶青萝要么就拿手摸着狗蛋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要么就用手轻轻拍着狗蛋的胸口,嘴里还哼着不知道哪儿学来的童谣。
折腾了好一会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