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奶奶笑眯眯的拉着陶青枣的手问道,“青枣,我听村里人说你在镇上跟人合伙开了个食铺子,可是真的?”
陶青枣心里叹一声,村里这些人的速度还真快,这么点时间就都知道了。
陶青枣乖乖点点头,还不待开口说明,俞奶奶便面上带着些焦急说道,“你这丫头,食铺子哪是这么好开的!里里外外的事情可多着呢!”说着又急匆匆起身进了里屋,出来时手上拿了个花色陈旧的小荷包,塞到她手上。
“丫头,这些银钱你且先拿着,这开铺子要用钱的地方可不少啊,手上银钱不够可不行……”
俞爷爷在桌子那边坐着也跟着附和,“是啊!手上有钱好办事,好不容易开个铺子,一定得万事俱备才行……”
陶青枣看着手上旧旧的小荷包,估摸着里面大概有个五六两银子,心里一暖。
俞爷爷和俞奶奶年纪大了,田地都是赁给村里人种的,平日里基本上就靠往往年间家里存下来的银钱过日子。
俞奶奶平日针线活不离手,也是为了能卖到镇子的裁缝铺子换些银钱。
原本按照俞爷爷的童生身份,虽然不足以去镇上学堂做先生,但也是能在一些大村子里的学堂找一份活计的,就跟那个老秀才一样。
然而他腿脚多有不便,眼睛也花了,怕误人子弟,这才推却了差事,平日里就在家抄书挣些银钱。
陶青枣眨眨眼将眼里的湿意赶走,笑着拉住俞奶奶的手,将开铺子的始末都细细的讲了一遍,包括出资。
一通说完,两个老人家这才放下心来,把装银钱的荷包收了回去。
陶青枣说完后,喝了口被子里的糖水,然后问道,“今天来是想请爷爷去铺子里做账房的,不知道爷爷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