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写好的军书放在一旁,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这司徒昆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可惜了今年我本来还打算在城中办灯会,如今被这么一闹,哪里还来得及。”
方多病运起扬州慢,指尖落在他肩膀上轻揉了几下,他立时便舒展开了眉头,又抬了抬另一边的肩膀:“还有这边。”
“今年年景不好,这宁城不比王都,你真要办灯会,城中百姓也未必有这个心思观赏。”
萧承煦回忆起平日里在城中的见闻,也不得不承认方多病说的是对的。
他耳尖不由热了几分,嘴巴极硬地给自己找补:“又不要百姓们费钱,我不过也是见城中百姓颇有些惶惶不安,才打算用这法子给他们陶冶陶冶情操,再说了,又没真的办成。”
方多病听着他带着几分心虚的话,眼睛先弯了起来,“好好,是我错怪你了。”
他弯下腰来,轻啄了一下少年的嘴角。
萧承煦梗着的脖子反倒软了下来,转过身来搂住了他,哼哼道:“打量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呢?”
他用脑袋蹭了蹭方多病的颈窝,“我虽见了些百姓的困苦,却到底不是百姓,你多教教我便是了。”
方多病将他坐的椅子转了过来,弯腰托住他的后臀将他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别说你了,百姓的苦,我也还在学着呢,咱们共勉就是了。”
萧承煦长腿一盘,夹在他腰上,还不安分地挺直了腰杆凑过来亲他。
只是在方多病将他抱进内室的时候他又想起来,“等等,我还没洗澡呢!”
方多病将他往上掂了掂,“用净尘术便是了。”
他却是眼睛往下一瞄,眨了眨眼,“你用了净尘术之后还有力气?”
险些气笑了的方多病立刻为他演示了一遍在术法掏空了身体之后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便恢复过来,将他翻来覆去地几乎要折腾了大半夜,才终于放他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