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好笑地摸了摸脸颊,指腹抹去他唇上染上的水光。
看来如今这个萧承煦的果真并非彻底融合的状态,不然已经与他有过这么多回经验之后,不可能连亲吻都还生涩得换不过气来。
暴露了自己不愿让人看见的那面,萧承煦紧皱着眉头地侧过脸,不愿意再看方多病,只留了颈侧因为紧绷而格外清晰的线条,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若是平日里,少年露出这样隐忍的表情,早被他欺负了。
但如今二人本还没什么感情,他方才压着人亲了一回已经越了矩,便只好遗憾地抖开了被子,将这位燕王殿下裹了起来。
“天色还早,再睡一下吧。”方多病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鬓发。
萧承煦冷笑了一声,“你是觉得我睡着之后他便会回来?”
“我说不是你应该也不会相信,不过……”方多病俯身在他眼角亲了一下,“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明天你父皇跟母后还会过来看你。”
萧承煦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发烫,父皇跟母后还活着的事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从记忆中获知。
若不是当时他正赤身裸体地跟这个男人肌肤相贴在一起,身体也清晰地感知到在不久前刚与眼前这人做过了什么,羞愤跟怒火淹没了他的大脑,他大抵会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去父王跟母妃宫中确认他们还活着的这件事。
而现在不论是雌伏于男子,还是双亲尚在,他都已经有了足够的理智来思考。
“多谢。”他抓着被褥,有些生硬地对着眼前挂着床幔的墙壁说道。
萧承煦知道,若不是方多病,即便是重生一世的自己也无法在错误的时间点,救回自己的父王。
而父王一死,当时还只有十七岁的自己仅是一个没有多少势力,却又被父王钦点为储君的皇子。
若四大亲王真的想要造反,他跟弟弟还有母妃,并无太多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