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褚璿玑得了指点后如何恍然大悟,方多病在回院子的半途听说了离泽宫宫主已经抵达少阳的消息,便脚步一转,往离泽宫别院的方向走去。
他到的时候禹司凤已经跪在了庭院中。
少年身着一身黛绿色弟子服,肩背挺直,低垂着眼睫,明明神色淡漠,方多病却总觉得那张俊秀的面孔中透出了几分委屈。
他皱着眉走入院内,扬声道:“禹宫主,少阳派流辉求见。”
而在离泽宫宫主给予回应前,跪在院子中的禹司凤却先一步抬起了脸,微皱着眉,一脸关切地看了过来。
方多病被他看得心头一软,连忙走上前,故意问:“禹少侠你前两日与蛊雕搏斗时才受了伤,怎么能久跪在外,万一伤势没有恢复好,影响了之后的簪花大会可怎么办?”
“哼!”他们正对着的房门倏地朝两边敞开,披着一身玄色斗篷,戴着金色修罗面具的大宫主从门内走了出来:“我离泽宫弟子,不劳尊驾费心。”
他瞥了还跪在地上,却一直忍不住看向方多病的禹司凤,皱着眉斥道:“还不起来?”
少年这才抿了抿唇,应了声是后,撑着发麻的双腿站起身。
大宫主背着手,走过方多病跟前,才回身问道:“不知少阳的流辉长老,到我离泽宫别院来,究竟有何贵干?”
“在下只是听闻离泽宫弟子面具损毁后会受到惩罚,故而来为禹少侠解释一下面具损毁之事。”他看了眼垂眸不语的少年,道:
“当日鹿台山出现了两只妖物,我们与师兄便分开行事。中途我等遇到了蛊雕,即将降服之时却被其断翼挣脱,而我追上前后才发现自己中了蛊雕的调虎离山之计,以至于禹少侠与我派另一名弟子两人苦苦抵挡,连这脸上的面具……也在为其承受了一击后碎裂。”
“此事皆为我之过,若是要责罚,我亦可代禹少侠受罚,所以还望宫主您能看在禹少侠未曾堕了离泽宫威名的情况下,免去他这次损毁面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