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小子脸上的纠结也没有持续太久,便成了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他无趣地轻嗤了一声,很快便回到了方多病的灵台中。
而让他意外的是,不过就是又一次将这小子勾入了自己藏身的灵台深处,这小子便这么快寻到了隔绝掉他对外窥伺的方法。
他不由冷笑一声。
不愧是应渊手把手教出来的,倒有几分能耐。
且不论灵台内懒得去破解方多病布下的禁制,随意地寻了个地方躺下的玄夜,只说得了个以后得挨个世界跟应渊君分神结契双修的消息后,方多病整夜都未能再入眠。
直到第二日,日光投入屋内,淡淡的光辉将枕在他肩上,睡得面容泛起健康粉色的小鸟妖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晕,他才微微一笑,暂且放下了以后才需要操心的烦恼。
龙晶昨夜已被他重新封入了禹司凤的身体,故而如今也不用担心这小鸟妖的妖气会外溢,引来仙门中其他人的注意。
但昨日他也确实是放肆了一些,如今看着怀中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活像是被他用刑折磨了一般。
有些心虚的方多病趁着这会儿这人还在睡,便逐一将这些痕迹消去,免得这小鸟醒来之后羞得想将脑袋藏进哪条缝隙里。
只是他还没将这身痕迹彻底消完,便惊觉一股强大的气息朝他的房间袭来。
方多病连忙召出一套白衣,用术法换上禹司凤的身,随即揽着人以遁术瞬身至几十丈外。
禹司凤被这份动静吵醒,他昨夜压抑得太过,如今嗓音也还未恢复,低低哑哑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天墟堂的妖吗?”
方多病眨了眨眼,看着犹如一只黑色乌鸦一般凶狠地朝自己扑来的离泽宫大宫主,又扫了眼禹司凤颈侧还没消下去的红印,神色尴尬地结起一个防御阵符,挡住了大宫主这毫不留情的一击。
禹司凤面色一变,连忙足尖一点,飞身上前:“师父,别打了!”
大宫主看了他流露出些许媚态跟倦意的眉宇,又看见了他颈侧的痕迹,心火烧得更加汹涌。
他打出一道灵力,将小徒弟缚在原地,跟着眼中光芒一闪,双手竟是变出了利爪,一点情面都不留地攻向了方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