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再被步离镯控制,方多病一时都快忘了手腕上还有这个东西,以至于被快速拖拽到应渊跟前时,他没能刹住车,整个人竟是越过了应渊所说的“三步”,朝这位帝君撞了过去。
应渊毕竟是禹司凤这缕分神的本体,二者之间身形十分接近,方多病在贴近后几乎下意识地捞住了跟前帝君那与战神之名十分不符的细腰,搂着人略转了半圈,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朝应渊看去,却碰上了容颜清冷的帝君在同一时间亦朝他看来,两人鼻尖碰到了一处时,方多病的呼吸霎时间急促起来。
他搂在应渊腰上的手也随之一紧,手指竟是几乎要透过几层仙袍,陷入这位天界帝君腰间紧绷的肌理之中一般。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那只紧贴着应渊的手便忽的一麻,整个人又被跟前的帝君给定在了原地。
应渊反手抓住了他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后退了两步,目光颇含深意地瞥了眼被自己抓在手中的那只手臂。
“闭关了两百余年,竟还是这般莽撞。”天界帝君松开了手后很快便解开了方多病身上的神力,“不过这些年的时间也不算荒废,修为进境尚可,只是不知你术法修习得如何?”
知道他是要指点自己,方多病自然没有不应的。
应渊上神的修为并不逊色于异界的罗喉计都,甚至比起以肉身强悍,更善贴身作战的修罗,应渊通晓古今,对敌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二者若是对上,眼前这位帝君不说能百战百胜地胜过罗喉计都,却也绝对不会输。
面对这样的应渊,他自然没有收敛的必要,只是注意着不要让他们的对招波及到附近的东极殿。
然而随着方多病用出的手段越来越多,应渊眉梢微挑,到底还是在东极殿前布下了一道结界,又很快用神力将方多病一拽而起,两人在几招之后便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后殿那处比东极殿前更宽敞的庭院中。
待方多病神力耗尽地躺在地上,死狗一样地喘着气时,应渊才理了理略有几分凌乱的衣摆,又看了眼自己被划破的袖口跟手背上留下的极浅的划痕,缓步走到了这人跟前。
“不错。”他夸赞道,嘴角微微扬起,眉宇间的清冷便顿时消散了几分,甚至好似流露出了几分温柔。
方多病却是看得一愣,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时,他偶尔也会这样枕在禹司凤的膝盖上,小鸟妖亦是如这般眉目温柔地垂首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