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天子不满地压着声音,似嗔似怪地恶狠狠道:“看你做的好事。”
那只被握着的手被粗鲁地拽到了下方。
方多病指尖隔着单薄的衣物触到了一片滚烫后下意识地轻揉了一下,在听到了天子压抑的喘声后,才试探着将整只手都覆了上去。
齐焱握在他腕上的手很快便难以为继,方多病却反倒将他握住,牵着他解开了亵裤的系带,钻进其中。
方多病一边侍弄着身下的天子,一边伏下身,看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呼吸变重了几分的清隽面庞。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齐焱那双紧闭的眼终于颤抖着睁开,满是水光的眼在他身上一扫之后,便不作声响地望向了床帐,只在他忍不住又追着凑到他跟前时,才潋滟地朝他一瞪,空着的那只手便再度勾上他的后颈。
被咬上嘴唇的时候方多病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情欲再度汹涌起来。
他放纵着自己肆意地搅弄着身下的天子,指腹一下又一下地蹭着滑腻的经络。
齐焱尽管已经登上了帝位,却因为诸多原因,一直都没有其他房中人,又哪里经得起他的撩拨。
如今仍未被拨弄得浑身泛软,已是他强撑着姿态。
待发泄过后,卸磨杀驴的天子便忍不住一脚蹬在方多病大腿,将人从自己身上踢开。
他拢着衣襟坐起,用微哑的声音朝门外喊道,“高平,朕要沐浴!”
而随着门外太监一声应和之后,他才重新看向跟前衣衫大敞的执剑人,“还不将衣服穿好?”
方多病尽管憋得有些难受,却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捞起外袍随意地抹了抹手,才抬手将里衣系好,又披上中衣,起身点燃了殿内的烛灯。
随着灯光亮起,高平已经带着几个宫人鱼贯而入。
感觉到这位“高公公”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方多病镇定自若地走到齐焱跟前,“陛下,臣伺候陛下沐浴。”
齐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却还是顺着他搀扶的力道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