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贤弟,你们帮敝派平息大乱,这等高义,贫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他高过二人一辈,但不知他们已重回师门,便以贤弟相称。群道跟在他身后,呼啦啦拜倒一大片。
闻、古二人此次重游故地,本来踌躇满志,想好了种种挖苦揶揄的言语,以报往日积怨。此刻见群道态度谦和,二人心中怨气大减,连忙还礼。
古平国道:“蒙师父开恩,我们重回师门。咱两派亲如一家,师伯原也不用向小侄道谢。”
“两位贤侄的人品武功,那是没得说。重回师门正是水到渠成之事。”清渭说着,分执二人一手,“走,咱们下山去迎掌门!”
古平国道:“他老人家没来,小侄方才是诈那些家伙。师父威名赫赫,他们一听,果然就吓破了胆。”
清渭略显失望,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两位师侄忠心不二、机智过人,定能相助掌门扭转乾坤。你们能重回师门,真是再好不过。”
古平国被他几顶高帽一送,脑袋晕晕乎乎,将二人被林大业重收为徒,奉命前来传递口信的经过说了,又讲了清汉的死讯。
二人曾投身五凤帮之事自然不能提;给黄若当牛做马,抬着她翻山越岭太过丢脸,也不能说;就算花样百出、讹诈施铁掌钱财的事,也不方便同群道说起。
这一趟数千里的行程失去了诸多精彩之处,讲起来难免化作索然无味的寥寥数语。
清渭叹道:“百鸟朝凤,咱们输得一败涂地。掌门极不甘心,便让我等先回去,他自己留下来窥伺曲蒹葭的动静。他又和清汉师兄约好了日子,在铁索桥头碰面。哪想到……唉。”
他一声长叹,黯然摇了摇头,才接着说:“可清赣这狗东西包藏祸心。他养好臂伤后,挑唆门人作乱。
说来惭愧,观中年轻之辈,多不能体谅掌门的无奈之处,受他挑唆的不少。就连咱们二十八宿之中,也有几个成了他的同伙。今日若非两位贤侄,咱们承天观可真的要一蹶不振了。”
古平国心想:“什么二十八宿,这死几个,那死几个,如今要是能凑齐一半就不错了。”
又寻思着:“我们持掌门信物来传口信,本要好好耍弄一下你们这些牛鼻子。但你们如此识相,咱老人家贵手高抬,也不好再刁难。”
他回想片刻,把林大业所传的那一段叽里咕噜的话同清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