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入门倒早过了你们。为师若半年之内没回来,你们便去承天观投奔他。”
师妹眼眶一红,泪水涟涟道:“爹爹,屏儿不离开你。”
师父斩钉截铁道:“不行!”转过头去,肩头颤了几颤,飞奔而去。
二人回到九华山十王顶后,日盼夜盼地等了一个月,师父才回来。
米入斗自是欢天喜地,师父却心境不佳,时常长吁短叹,似是经历了一件极大的伤心事。
自此之后,李潇寒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江湖上再无半点消息。时间一长,便连名字也无人提起。
米入斗想起往事,心下十分诧异,万料不这魔头销声匿迹十几年后,竟会在此间突然现身。
闻、古二人多少也听说过李潇寒的名头,吓得双股颤颤,心中皆想:
“我们两个得罪这魔头不浅,不知他是要把我们上锅蒸、还是过油煎?”
李潇寒向天一拱手,道:“这位不露面的朋友倒是好记性,记得我这全套的名头。李某当初年少轻狂,眼下可没那脾气啦。不然的话,这两位小友身子早就凉啦。”
冲着闻、古二人微微一笑。
二人生怕他觉得自己不识时务,忙咧开嘴巴,露着两口黄牙,哈哈大笑,笑得浑身乱颤。
嘎嘎干笑声中,沙哑的声音道:“高人在此,岂可不见?”
不远处树木一阵摇动,跳下三个人来。当先一人是个老汉,身形瘦小,留着两撇鼠须。
第二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脸上颇有几分风韵,手中擎着一张弓,弓臂只尺余宽窄,腰间挂了三只箭囊,更增一股英气。
第三人是个粗壮汉子,背着一副弓箭。
这三人皆穿着暗绿色衣裤,青巾包头,方才便藏匿在十几丈外的林中。米入斗、巩二爷等人竟未瞧出半点痕迹。
那老汉道:“二弟,三弟,你们也出来吧。”
那洪亮的声音答一声“好”,声音却仍出自那块石头。
众人望过去,只见那大石动了几动,蓦地里裂了开来,原来竟是一人蜷身地上所扮。
这人脊背隆起,衣上刷了一层灰褐色的漆,支支棱棱,倒似是披了一层石壳。
他左手持着一张铁弓,弓臂有杯口粗细,却只尺余长短。瞧这样子,开弓少说也要有两三百斤的力气。
众人正在诧异,又见远处行过来一人,想来便是那嗓音低沉之人。
这人身影格外长大,手中横持一张更是长大的弓,左右两端相距几有一丈。他一张脸又细又长,下巴向前微探,左肩上架着一只鹰。
李潇寒道:“恕李某孤陋寡闻,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那老汉道:“雷云五箭,拜见李大侠。”
回手一指那长脸大汉,道:“这位是二弟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