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非我矮身一避,嗤的一声,长箭自她头顶掠了过去。
原来穿云弓长箭利,近战施展不开,只好先退到远处窥伺动静。见射日扔出银袋,他当即会意,一箭射出。
那山路俯临深涧,水声本已甚响,再加上银子哗啦啦的响动,将长箭破空之声遮了个严严实实。
长箭射来,姚非我丝毫没有觉察。若非米入斗提醒得及时,这一箭便要穿颈而过了。
姚非我娇声道:“这位兄弟,姐姐谢谢你啦。”
惊雷道:“臭婆娘,我劝你还是放开咱们五妹,不然你一个人,总得吃饭睡觉,不能时时提防。下一箭就不一定有人多嘴多舌了。”向米入斗横了一眼。
姚非我左手握住流星右腕,右臂一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但听得流星惨叫一声,一根小指被她齐着手掌撕脱下来。
流星只痛得脸色苍白,鲜血一股股地喷出。
碎石跳脚大骂:“好贱人,你伤我五妹,我和你拼啦!”骂归骂,却不敢轻举妄动。
姚非我将一截血淋淋的断指往地上一抛,取出一方帕子,将流星的伤处仔仔细细地扎了起来,和声道:
“妹妹,你别怨姐姐狠心,谁叫你这几个哥哥射我冷箭呢。她们射我一箭,姐姐便要折你一根手指,射我十箭,便将你的手指全折下来。
你这么秀气的一个女子,干嘛非要和几个臭男人混在一起舞刀射箭?你手指全没了,以后便再也不用射箭,在绣楼中一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可有多好。”
她声音又温柔,又亲热,仿佛是同闺中姐妹低声细语。但场中众人听了,却无不感到一阵寒意,心中均想:“这女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