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方才跌下去,倒是一逃了之。那两个活阎王没地方撒火,便要大开杀戒。幸好我师父赶过来了。
那枣核脑袋一见,还以为他是来追究自己的,吓得尿了裤子。”
米入斗望过去,果然见巩二爷两条裤管湿漉漉的,却丝毫不阻他岔开一双短腿,神采奕奕地给林大业站脚助威。
古平国接着道:“我师父瞧巩二爷吓坏了,便好言安抚,说素闻他仗义疏财,定然不会做下这等恶事。
这是客套话,意思就是说凭你姓巩的,哪有那个能耐害得了上官师祖?巩二爷千恩万谢,可孙、施两个阎王就是不信,死活吃定了他。”
米入斗道:“两个狗东西欺人太甚!”
古平国道:“我瞧他俩是想借机把海盐帮挑了,收了他们的财路。两边说得不对付,就打了起来。他们手下那群兔崽子,被咱们十几人一顿砍瓜切菜,打倒了不少。”
古平国一抬手,得意洋洋地指着一人,道:“瞧见那个把脚丫子扛在肩膀上的了吗?”
米入斗见那人面色惨白,左腿齐膝断了大半,反折上来,在胸前抱着。伤处支楞着白花花的骨茬,大腿上扎着一条绳子止血。
米入斗点点头,又听古平国道:“这人自报名号,是三江帮烂银堂的头头,三两招便被我砍断了腿。
总算我记得师父的教诲,做人留一线,这条腿没全给他弄断,还连着那么一层皮儿。”
米入斗道:“嘿嘿,你倒懂得做人。”
古平国道:“那红脸阎王见手下不中用,要和我师父单挑。黑脸阎王借口没趁手的家伙,要两个一起上。我师父又怎会怕了他们?便答应下来。
方才你那么愣头愣脑地一冲,这两个阎王要是趁机怪他说话不算,不守江湖规矩,那岂不坏了事!”
米入斗道:“你拦得对。”
凝目向场中三人瞧去,但见孙铜掌掌心里红光大盛,施铁掌的手掌却犹如墨染一般。
四只手掌如犹如红、黑两对大蝴蝶,上下翻飞,丝毫不避剑刃,将林大业身前要害,尽数笼住。
林大业长剑疾舞,剑光如一条条灵蛇,在周身绕动,将门户守得甚是严密。
米入斗虽不擅剑法,但也瞧出林大业的剑招全取守势,心下隐隐担忧,忍不住问古平国:“掌门怎么只守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