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脸上大有倦容,双颊毫无血色。
米入斗叫道:“师妹,原来是你来啦,你的病好了吗?”飞奔过去。
林大业也迎上去,道:“你身子尚未复原,怎么不好好在观中歇着?哎,静风、静云是怎么照看的!”
那女子正是上官屏。她落下马来,向二人盈盈一福,道:
“两位师兄好。不怪静尘他们,是我放心不下,支开他俩,悄悄跑出来了。”
她一抬头,飞快的瞟了海盐帮诸人一眼。便转向林大业,嘴唇翕动一下,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询问之意。
林大业微微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似打哑谜一般。
米入斗只觉莫名其妙,他可猜不到林大业点头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海盐帮的。
摇头却是在说:“凶手不是他们。”
上官屏轻轻叹息一声,垂下头来。
林大业道:“师妹,你还病着,先在旁边歇歇,这些事我自有主张。”
挥袖在一块青石上掸了掸,扶她坐下。
上官屏见场中不相识的男子众多,甚觉腼腆,转过身来,背对着众人。
林大业走回人前,向巩二爷道:
“今日三江帮虽然知难而退,但那假消息只怕传遍江湖,更不知有多少人要来生事,不知您有何打算?”
巩二爷叹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要埋到哪里。”
神色甚是凄惶。
林大业将腰间长剑解下,双手捧到巩二爷眼前,道:
“在下这柄剑,江湖中人大多识得。您随身带着,若有人觊觎我九华派那张关防图,来找您为难,便把这柄剑给他看,让他找我林大业来。”
双眉下目光炯炯,气势慑人。
巩二爷心下折服,躬身接过长剑,双手捧着交给手下。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四角打开,却是厚厚的一本书。
米入斗奇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