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向后一动,似是要逃,忽的右手一扬,一股淡淡的黄雾从一方帕子中散了出来。
林大业只觉一股浓浓的药味冲上鼻端,怒道:“胆敢放毒!”拉住米入斗,向上风处奔出数丈,才停住脚步。
那女子笑道:“林掌门怎地不识药物,这是黄柏粉,不是毒药。”往山下疾奔。
林大业哪里肯信,更不敢去追,只怕奔跑时血行加速,毒发更快。
他双臂一振,米入斗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衣服发肤上所蘸的药粉被尽数吹飞。
林大业又拉着他盘膝坐下,道:“将胸中旧气尽数吐出,再徐徐吸进新气。”
米入斗依言喘了几口长气,觉得没什么大碍。
林大业站起身来,手指蘸了些药粉,放在鼻端嗅了几下,道:
“果然是黄柏粉。这恶贼诡计多端,说话虚虚实实。”
他问米入斗:“师弟,我见她手指点住你腕上阳溪、太渊二穴,却拿不住你腕子。你是如何运力挣脱的?”
米入斗道:“她那手指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儿,要挣脱倒也不难。这女人是谁?是她手下留情吗?”
林大业自言自语道:“若说她旧伤未复,却明明武功大进。若说她手下留情,可就更没有道理了。”
沉吟片刻,道:“她就是五凤帮的那个余孽,十余年前四处行凶的曲蒹葭。她随身带的这包黄柏粉,想来便是涂抹面目,改变容貌的。”
米入斗心里一惊,奇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林大业缓缓踱着步,道:“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忽的大惊,道:“哎呦,快回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