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国又一摸先前那瘦汉的腕子,也没了脉搏,才知他不是装死。
二人惊惧异常,便要逃走。
古平国转念一想,低声道:“咱们犯了人命官司,相貌又被屋子里那些娘们瞧去了。点了相的缉捕文书贴出来,就算跑得了,可也藏不住。”
闻平邦惊道:“你是要……”手掌往下一切。
古平国点点头,道:“这地方大多是些雌儿,便有几个带把儿的,也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费不了什么气力。”
瞥见余婆子左腕上一只筷子粗细的镯子,黄里透着赤,似是足金。顺手撸下来,揣在怀里。
二人恶念横起,古平国将大门闩上,守在影壁前。
闻平邦蹑手蹑脚摸到最外一间屋前,推开房门一瞧,又缩了出来,向古平国招招手,满脸惊恐之色。
古平国低声骂道:“窝囊废,杀个人都没种,还得叫我动手。”
走了进去,见屋内一男一女,四肢怪异地缠在一起,口鼻流血,已经死了。
闻平邦颤声道:“不……不是我杀的。”
古平国道:“这叫‘马上风’,他们乐极生悲。嘿嘿,老天爷忙咱的忙。”
将那女子头上一只银钗拔下,又去旁边衣服堆里一摸,拿走半吊钱,便往第二间屋子摸去。
闻平邦将信将疑,跟在后面。
房中只一女子,正是那日见过的牡丹,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
古平国一狠心,才一抽剑,牡丹便“啊啊”两声,口中流出血来,再也不动。
古平国道:“邪门!”
闻平邦奇道:“武燕那骗子的无形剑意,你什么时候练成的?”
古平国念头一转,道:“她多半是吓死啦。”
口中如此说,心里却也觉得古怪。
将房中值钱的东西搜掠一空,床单一裹,四角一兜,背在身上。
闻平邦道:“这女人苦命,干了好几十年见不得人的营生,倒攒下了不少钱。想是留着赎身的,嘿嘿,到头来落了个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