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问道:“那客官呢?”
郑掌柜道:“他吩咐咱们好好招待姑娘,就走啦,好像还有什么急事要办。”
黄若心下微疑:“他又办什么去啦?”
不一会儿,菜便摆了上来,冬瓜鲊、糟黄芽、间笋蒸鹅、酒糟鲤鱼……
一时间香气四溢。
黄若这几天来饥一顿、饱一顿,美食堆在眼前,不由得食指大动,却迟迟不见米入斗。
正要招过伙计询问,忽听郑掌柜道:“老曹,你把摊子支在咱们门口,是要抢生意么?”
向窗外一望,见一个老汉,推着辆独轮木车。
车上一只炉子,炉上油锅咕嘟嘟地冒着泡。
锅边几个小盆,里面是芋头片、面糊、各色果脯坚果,是个小食摊子。
那“老曹”道:“郑掌柜,方才有个人找到我,给了封大银子。
说贵店有位穿蓝衣服的姑娘,爱吃 酥黄独,叫我在门口炸好了,热腾腾地送进去。”
郑掌柜道:“多半也是那位客官让你来的,把车子支这儿吧,别正挡着门口就成。”
过了片刻,那老汉将一碟热腾腾的“酥黄独”端过来,摆在桌上。
黄若忍不住夹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
齿颊留香,一直甜到了心底:
“我只道他是块呆木头,没想到竟这么会体贴人。不知他哪里来的银子?
要他他去偷去抢,那是难比登天。
对啦,没准他碰巧打到了一只大老虎,把虎皮卖了,换来许多银子……”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米入斗气喘吁吁的从窗口跑过。
忙将他唤进来,夹起一块“酥黄独”递到他嘴边,道:
“你快吃,凉了就没那么酥了。”
米入斗吞入口中。望着满桌酒菜,道:“黄姑娘,这些都是你叫的么?”
一脸的诧异。
黄若道:“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出来哄我高兴?”
心想:“这老实人装起傻来,倒也似模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