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他棒打鸳鸯,把儿媳赶出了门,他儿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老子原本是他手下,只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竟也被赶走了。”
神色愤愤不平。
郑三娘口中喃喃说个不停,来回来去只是一句话:“娘没能把你生下来,娘欠你一条命……”
钟婆婆上前道:“郑三娘,我和老伴当时不知你身怀六甲,和你赌气相斗。唉,那孩子没保住,我们也是后悔莫及。”
黄若这才知郑三娘命运多舛,同钟氏夫妇有莫大的干系。
她心头一颤,只觉这两边的人,全都可怜至极。
钟婆婆向钟老汉望了一眼,见他点点头,又道:
“咱们夫妇敢作敢当,此间我孩儿大仇一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夫妻二人心中皆是一般的想法:
今日好不容易觅得报仇良机,决不能容他人搅黄了。大仇得报之后,二人毕生心愿已了,纵然顷刻便死,亦复何憾。
穆三娘满脸慈爱,左手抱着纸娃娃,右手轻轻的拍打,口中哼着儿歌,似是在哄它睡觉。
一首儿歌还未唱完,她手掌忽的一立,切在纸娃娃脖子上。
噗的一声,娃娃的头飞了出去。
银光一闪,腔子里射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
那飞刀极小,盈盈寸许,斜斜地飞向竹林。
众人先是齐声惊呼,又不由得心生怜悯:“这婆娘果然疯了,这暗器发得大失准头。”
不料那飞刀在空中兜了个圈子,却向钟老汉射来。
钟老汉长盾一竖,“当啷”一声脆响,飞刀被牢牢吸在盾上。
肖沐子暗暗吃惊:“这对贼公婆不知在哪儿打造了这件独门兵器。又是磁石、又是尖钩,正好是我铁索的克星。
还好见识得早,不然动起手来,可就要吃大亏了。”
郑三娘一手轻拍,纸娃娃颈中银光闪动,飞刀连射。
有的从正面激射而来,有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从两侧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