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这位定悟师侄做过猎户,善于追踪,才一路追到了这里。可方丈行得甚急,我们日夜赶路,竟也没追上。
唉,也不知他老人家有什么要紧事儿。”
眉目间深有忧色。
米入斗道:“虚悲方丈本事那么大,什么事能难得住他!”
空正道:“盼如施主吉言。”
叫过一僧,道:“定意,你先带上三个师弟,徒步回少室山报个消息。”
定意领命,带了三人,向南疾行而去。
空正吩咐众僧牵过马匹,起身向米入斗告辞,便要赶路。
米入斗道:“大师父,姓米的帮你们去找,多少能帮上一点忙。”
空正道:“米施主侠义高风,贫僧先谢过了。只是……”
瞧了一眼马匹,住口不言。
米入斗猛然醒悟:“他人多马少,又急着赶路,才派三人徒步回寺报信。
如今他们一人一骑,我若要跟着,便要替下其中一人。可少林和尚,个个武功高过我许多,我这不是帮倒忙吗!”
心中滋味,难以名状。
辞别了众僧,耷拉着头,沿街走去。
过得片刻,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铅云中钻了下来,被疾风一卷,凌空乱飞。
忽听得 “呼喇喇”的声音,抬头一瞧,一面蓝底红字的小旗正在头顶上疾舞,上面一个碗大的字他倒认得——酒。
揭开厚厚的门帘,推门而入,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那小二见来了客人,寒暄道:“客官,进来暖和暖和吧。”
米入斗掏出十几枚铜板,撒在桌上道:“把这些全买了酒!”
那小二打了两角酒,温了上来,又摆上一小碟花生,将十几个铜板收了去。
米入斗独对油灯,自斟自饮。
他酒量本甚豪,平素便喝上四五角也不醉。可今日不知为何,两角酒只喝到一半,便已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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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若呆坐庙中,不时便起身向门外张望一下,盼着米入斗能回来。
傍晚时分,一片片铅云翻滚着涌上来,接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