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左道:“怎么啦!”
胡一右脸上满是委屈,道:“我……我白白攒了这一大泡。”
只见他一双裤管淋淋漓漓,尿水顺着脚滴滴答答洒了一地。米入斗瞧见了,哈哈大笑。
胡一左道:“唉,我这儿倒还有,可这东西不似真气,便是想要过给你,也没法子。”
兄弟二人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带着米入斗又是好一通疾驰。
月上东山,影影绰绰地望见一处屋舍,行了过去,却是一座土地庙。
说是庙,只是三面墙壁挑着个摇摇欲坠的顶子,里面供着尊低矮的土地神像。
二人放开米入斗,跃下鹿来。两只鹿一溜烟便跑得没了踪影。
米入斗手脚一得自由,扑起来便同他们厮打。
没过两招,又被点住穴道,放倒在地。
米入斗破口大骂,胡一右举着葫芦,往他喉咙里灌了两口水。
又掏了块饼子,塞在他口中,道:“你别饿死,尿在死人身上,可没什么意思。”
米入斗“呸”的一声,将饼喷出,正砸在胡一右脸上。
胡一右丝毫也不着脑,道:“咱们比比!”
撕了一大块饼,细细地嚼碎了,匀匀洒洒地喷了出来,米入斗浑身上下皆是饼屑。
胡一右往米入斗口中又塞了块饼子,兴趣盎然道:“轮到你了。”
米入斗情知若是再吐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咽了下去。
他同这两个混人,委实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兄弟二人一头躺进庙中,海阔天空地胡乱聊着,嫦娥董永地乱点鸳鸯。
那庙进深只三四尺,只遮住二人的上半身,四条腿皆在外面露着,瞧上去颇为滑稽。过了一会儿,便鼾声大作。
米入斗四肢酸麻,不知不觉也睡去了。
一觉睡到天色微明,被一阵冷风吹醒,猛地坐起,这一动弹,才知过了这一夜,穴道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