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顷刻间便连杀六人,胡氏兄弟连声叫道:“好看!”
貂帽人杀敌之时,后面大队辽兵也追得近了,如一弯月牙般迫了过来,辽兵头领纵马出阵,哇哇啦啦地说了一声什么。
米入斗离得尚远,听不清晰,凝目望去,却见追兵中竖起六根木杆。
一根木杆上绑着个妇人,另五根上各绑着一名孩童,大的十来岁,小的还是未会说话的婴儿。
胡一左奇道:“咦,这又是要演哪一出戏?”
辽兵头领马鞭一扬,抽在最大的一个孩子身上,那孩子甚是硬气,向他吐出一口唾沫。
那头领笑着闪开,又一一抽落下去,最小的三个孩子挨了鞭子,四肢乱动,嘴巴大张,哇哇的哭声隐隐传来。
米入斗心中一动:“这妇人孩子,多半是貂帽人的妻小,辽兵要以此为要挟,想要让他投降。”
貂帽人脸色一变,拨转马头,捡起一柄长矛,便向那头领冲去。
忽听木杆上妇人声色俱厉地大叫一声,米入斗这次隐隐分辨出是句辽语“快走”。
他心中一奇:“难道他们这一家子也是辽人?”
貂帽人听了妇人的呼喊,勒住马匹,却又犹豫着不愿离去。
便只这片刻的耽搁,辽兵已四面八方地围了过来,铁矛斜指,将他圈在当中。
辽兵头领哈哈大笑,挥矛一指貂帽人,同他说着什么。
胡一左问道:“喂,米一斗,这秃脑壳哇啦啦的说些什么?”
米入斗道:“离得太远,我听不清。”
胡一右信口胡扯:“他说:‘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来共我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