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一默然不语,一个个地将指头伸出来,又一个个地收回去。半晌才道:
“这凶手内功霸道之极。老夫可想不出,当今世上,谁能有这份功力!”
黄若道:“对啦,我听他们说话,当年‘千佛论武’的时候,这凶手也在场。”
滕天一奇道:“千佛论武?”
黄若道:“是啊,千佛论武是什么?”
滕天一道:“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武林中各大派的知名人物,聚在少林寺千佛殿辨析武功,要创出一门战阵上可用的功夫,相助大宋抵御外侮。
与会的人多已故去。如今尚在人世的,只有少林虚寂一人。”
黄若道:“虚寂,那不是虚悲的师兄吗?”
猛然明白过来,为何自己提及凶手曾参与“千佛论武”时,空正等人又是讶异,又是愤怒:
原来他们以为自己是在诬陷虚寂杀了师弟虚悲。
滕天一双眉一蹙,踱到定心身旁,取了根长针,在定心左膝“血海、犊鼻”二穴各刺一下,自言自语道:
“这人惊了老朽坐骑,险些摔坏老朽一条腿,我便叫他跛脚三年,算是小小的报复。”
又缓缓踱到定悟性身边,在他背心里刺了几刺,道:
“这人手拍老朽背后大椎、心俞、膏盲三穴,居心更是不良,我便叫他每逢初一、十五,身上这三处都得痛上一整日,终身不能治愈。”
黄若吐吐舌头,心想:“姚姐姐这些师叔师伯,个个小肚鸡肠,却各有各的本事,可得罪不得。却不知她的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伤处无甚大碍。她虽遍体鳞伤,但多是外伤,看似严重,实则未伤及根本。
上前说道:“滕老伯,谢谢你救了我。”
滕天一淡淡地道:“你也不用谢我,我还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