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慌慌张张,不住口地催促着米、上官快走。
米入斗追问那“东西”是什么东西,二人却说不清、道不明。
他见黄若仍昏昏沉沉地睡着,用被子将她一裹,背在背上。
四人跑出庄院,穿过芦苇丛,一路向北而去。
天才蒙蒙亮,已行出二十几里。
米入斗隔着被子,忽觉黄若动了动。
转头一瞧,见她双眼大张,明澈的眸子里满是困惑不解。
米入斗喜道:“你醒啦!”
黄若喃喃道:“我怎么又被你背着跑?是在做梦么?还是一场梦才醒?”
米入斗心情大好,颇有些得意忘形,道:
“不是你在做梦,是我在做梦。”
黄若脸一红,道:“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米入斗望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亭亭如盖,将她放在树下,又招呼过胡氏兄弟,给她做了引见。
黄若活动了下手脚,望见上官屏,道:“上官姐姐,你也在啊。”
上官屏淡淡一笑,道:
“你好些了吗?师兄昨晚将你从水池里救起来的时候,你身上冷极啦。”
米入斗道:“对啦,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啦?”
黄若道:“那伤早就好了,可我又被人下毒害了。”
她想了一想,慢慢说起了别来情由。
胡氏二人一刻也闲不住,上树掏了许多鸟蛋,在旁边生了一堆火,烤了起来。
米入斗听得黄若说起那晚藏身佛像、亲历两大高手一场恶斗、碰巧打通经脉断折处等事,说道:
“黄姑娘,我就知道你没骗我!”
黄若道:“我骗你什么?
你见我把那群糊涂和尚打伤,便以为我受伤、武功使不出来,全是骗你的,对不对?”
狠狠白了他一眼。
米入斗傻笑着道:“你别生气。”
黄若见他呆头呆脑一如既往,心里温情一荡,和声道:
“米大哥,你救了我,小妹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又说起清衡等群道半路偷袭少林诸僧,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滕天一毒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