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天下至寒非同小可,混在你真气内,武功便似增强了一倍。要是这样还杀不了那狐狸精,就只能怪你自己是废物!”
黄若心中一动:“若依着常法练功,我便是练十年、二十年,武功也赶不上那恶女人,报仇谈何容易!这婆婆说的,倒不失为一条捷径。”
又微微有些疑惑:“这法子这么好,她怎地早不说?”
滕婆婆道:“可针无两头利,这法子只能保你一时无虞,最多两年,你体内寒燥两毒便会齐发,热燥起于内,焚于五脏,而奇寒循于脉,流于体表。
别瞧你现在这副臭美样儿,那时候身上的皮肉就会一块块的烂掉,光剩一副血淋淋的骨头架子,就像被虫子啃过一样,死得苦不堪言!”
黄若听得头皮发麻,紧紧捂住耳朵。
滕婆婆冷冷望了她一眼,放大了声音道:
“老婆子和你说了两个法子,皆不能两全其美。你要留着武功报仇,便保不住性命;要保性命,便报不了仇,你自己挑吧!”
将玄寒珠抛在黄若脚下,站在一旁,冷冷地瞧着她。
胡氏兄弟远远地绕了个圈子,又奔了过来,猛地跃上一棵树。
米入斗才赶到树下,二人却又跃下来,向滕婆婆奔来。
黄若望着米入斗渐渐跑近,不知怎的,心里一酸,道:“婆婆,求你别和他说。”
俯身拾起那颗玄寒珠,一仰头,吞落肚中。
滕婆婆全没料到她生死抉择之际,竟没半点犹豫,大为吃惊,怔了一怔,道:
“你当真不要命了?”
黄若毒珠落腹,又隐隐觉得后悔。眺望着四下里的景物:
雪峰皓白,草木葱蔚,夕阳摇金,红霞成绮,青岩荦确、碧湖明净。
心中泛起一股苦涩:“我只有一年半的命了,这世上如这般的美景,还有许许多多,我却还没见识过,更没时间去见识了。”
霎时之间,天地间这许多色彩全都黯淡了下来,眼前只剩下一片灰暗。
她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滕婆婆脸色缓和了许多,道:“姑娘,你毒发前,提着那狐狸精的头回来,老婆子自有办法解你身上的毒。